黑暗无论怎样悠长,白昼总会到来。(莎士比亚四大悲剧概括总结)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,
1616年4月23日,时值52岁生日的威廉·莎士比亚去世,葬于三一教堂。400多年来,莎士比亚的剧作,被人们以再版、改编、戏剧、影视、朗诵等等千万种形式纪念他。我也抄录了不少莎翁的经典语录,排名首位的是其《麦克白》里的名句,“黑夜无论怎样悠长,白昼总会到来”。语出第四幕第三场最后一句:The night is long that never finds the day.
《麦克白》与《哈姆雷特》、《奥赛罗》、《李尔王》被公认为是威廉·莎士比亚的“四大悲剧”。《麦克白》大体上是根据顾英格兰史学家拉斐尔·霍林献特的《苏格兰编年史》中的古老故事改编而成。内容不外乎是国王和王后的对决,争取的仍是人人乐此不疲的权力。《麦克白》可谓被改编无数,稍稍印象深刻的属于黑泽明的版本《蜘蛛巢城》,结合了日本文化和武士道精神,充斥着鬼魅之气,把人性之悲,挥发于与生俱来的贪婪、杀戮、私念,方形舞台之囿,内心的恐惧欲望,既是人生使然,也是人生必然。
《麦克白》是莎士比亚最短的悲剧,也是他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。常被认为是他悲剧中最为阴暗、最富震撼力的作品。2015年的戛纳电影节,贾斯汀·库泽尔选择的是与北野武、波兰斯基一样的《麦克白》,这次重口味的演绎,画面充斥着死亡和血腥,其实故事的框架是一场老式的兵戎相见。观影时暂停了不少时段,算是从地狱般的压抑中走了出来。备受欲望折磨的麦克白,曾经犹豫、踌躇于这两个世界之间,却在女巫的引诱下,以及麦克白夫人的唆使下,最终由正常的世界迈入了邪恶的世界。总是别人极端的观众,反反复复牵引不了自己内心的魔鬼,或许为了果腹挣扎仅仅是本能。
早年看过一本《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》,是英国兰姆姐弟改写于莎士比亚原著,直接把莎士比亚通俗化了。书是中国青年出版社的版本,译者萧乾。又是个在国内现代文学史上比较复杂的人物,萧乾与沈从文的纠葛,虽然不乏政治原因,但也不排除个人在历次社会波澜里的无奈。改写莎士比亚戏剧的兰姆姐弟本身的生活便与莎翁戏剧无异,1796年,姐姐玛丽·兰姆因精神病杀死母亲。此后弟弟查尔斯·兰姆便承担起了照顾姐姐的义务,由于姐姐的精神病经常周期性地发作,恐怕这才是真正的相濡与沫。兰姆本人也有一段短时间精神错乱,可怕的精神错乱是他终身的阴影。
在萨翁创作那一时期,剧作家合作是很普遍的。经常会有三到四个作者共写一部作品。虽然莎翁看起来一直是独自揽活,但实际上他的作品中有许多片段是由他人完成的。他与汤玛士·梅道登合作写成《雅典的泰门》,和约翰·弗莱彻合作《亨利八世》。而《麦克白》中的一些著名片段,譬如在后来才加进文章的巫婆那段,很可能是梅道登的手笔。
库布里克的电影《发条橙》其实就改变自英国作家安东尼·伯吉斯的同名小说,本身又是电影的编剧,估计许多人知道安东尼·伯吉斯,都是因为《发条橙》这部梦魇般的小说,其中的男主被认为是当代小说中最典型的暴力形象之一。这位典型的才子作家,不仅对英国历史深有研究,而且垂青莎翁,用敏锐和独特的想象力诠释了伟大的《莎士比亚》。因为安东尼·伯吉斯最喜欢的书是《尤利西斯》,天马行空,引经据典,自不待言,所以这本小说既是炫技,又是秀情。
“莎士比亚就是我们自己,是忍受煎熬的凡人俗士,为不大不小的抱负激励,关心钱财,受欲念之害,太平庸了。他的背像个驼峰,驮着一种神奇而又未知何故显得不相干的天才……我们都是威尔。莎士比亚是我们众多救赎者中一位救赎者的名字。”
大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,收到了别人送的一本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集》,川版的,译者是被胡适称为“狂人”的梁宗岱。梁宗岱才华出众,只是沉浮于动荡的时代中,憾事无数。撇开译者的拉拉杂杂,仍是难以用心地把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集》翻来翻去,混匿于当时的朦胧诗意中,遂对莎翁的悲喜剧兴趣大增,后来终于得偿所愿,节衣缩食购了人文版朱生豪译的《莎士比亚全集》,现在束之高阁,枉负了译者朱生豪的才情,如今呓语也算是对莎翁俯瞰人间世的回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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